进行音乐与艺术创作的那几年,其实我所做的跟形而上学家很像,也是一种了解宇宙的工作。我的结论是,创作是通往我所认识的宇宙的最佳窗口。
另一个让我极感兴趣的领域,是了解大自然。我常待在森林里观察各种循环、各种力量之间的关系以及生长与腐坏的现象,还有自然要素如何彼此影响,形成一个相互关联的体系。我发现自己可以把某些自然原则应用在音乐创作上,成为我的作品结构,为此我感到极为兴奋。因为这些观察心得,我才能够发明新的音乐形式与结构,并且对传统的形式与结构有了前所未有的理解。
取得作曲硕士学位后,我先后迁居纽约与洛杉矶,成为音乐家。那些年,因为有机会与世界上最有才华的人们合作,我对创造历程又有了更深入的理解。成为业界的一分子之后,我对音乐的看法跟我在音乐学院时截然不同。我看出了专业人士与音乐教师的最大不同:前者必须进行持续性的高水准创作。因此,专业创作人员在创作历程中所遵循的判断标准也完全不同,较为实用,而这有助于促成他们想要的创作结果。
到了1975年,我又搬回波士顿,常获邀教人创作。我教人如何利用创作历程,但当时我对于组织化的教学法还没有概念。我打电话给几个我认为很厉害的人,建议他们见个面,设计出一个课程,教人学会如何创造。我希望我的朋友们能开发出这个课程,好让我推荐给别人。当我再度打电话给他们,想知道他们开发出了什么,答案是他们见了面,吃了一顿很棒的意大利菜,但还没有时间讨论我心目中的课程。所以,最后我还是得自己来。
1975年,我第一次授课,之后就无法自拔了。相应地,我的许多学员都掌握了为自己创造出奇迹般成果的方法。
其中一位学员为自己创造出新的职业生涯,成为一家高科技公司的“内部”顾问。本来她在新英格兰地区最大的电脑公司工作,但那是一个没有前途的职位,她已经待了超过12年。上“创造技术”课程期间,她发现自己想要做的是一份可以偶尔出差的刺激工作,与有影响力的人合作,有机会对她所参与的任何计划提供重大贡献,同时薪水很高。到了上“创造技术”课程的第四周,她就开始做新工作了。先前,她工作的公司里并没有她想要的那种职位。在创造的过程中,她构思出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想要达成什么成效,对公司有何益处。当她最初跟部门主管说出自己的想法时,主管说那不可能。她没有退却,持续研究她的计划,还有公司业务的发展方向。与主管谈过的四天后,她与公司的资深副总裁见了面。一开始,副总裁看不出给她那一份新职位有何意义,但是她的准备很充分。她以极具说服力的方式证明她想要创造的新职位,因此副总裁决定让她如愿。结果她在新的工作岗位上成效卓著,公司在一年内就派手下给她,还有大笔预算可以使用,也很感激她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