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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前言
一、镜池先生研易经历
自1920年代末至1970年代,先祖父镜池先生研究《周易》的时间长达四十年,基本贯穿其学术生涯。镜池先生在晚年的日记和回忆录中,对自己的《周易》研究有较多的记录。兹考述大致情况如下:
李镜池(1902.3.31-1975.6.17),字圣东,生于广东开平锦湖乡横冈村(今属开平金鸡镇)。父亲李希殷(1868—1922)为乡村中医郎中,早年往美国谋生,信仰基督教。后数次回国。1922年在波士顿病逝。镜池先生早年就读于老家私塾,少年时入读蚬岗启新小学。16岁往广州考取培英中学,1927年在广州协和神学院文字事业科毕业后,得知燕京大学宗教学院举办短期科,即在一位英国教会义工的资助下,负笈北上。原期以一年即归粤谋职,后陆续得助学金和兼职工作,可以维持生计,故直至1931年夏方才南归。
镜池先生在燕大期间,得聆郭绍虞、冯友兰、钱玄同、俞平伯、朱自清等名家授课。陈垣讲授“中国基督教史”、“中国史学名著介绍”,许地山讲授“道教史”,尤使其获益良多,陈、许二师对镜池先生的才学也颇予嘉许[1]。许地山的课上,镜池先生以《周易》作为专书研究,练习治学之法,肇其一生《周易》研究之端。1929年春,镜池先生选读顾颉刚的“古史研究”,并于课外常向顾先生请教。据顾颉刚日记,1930年记李镜池来访、长谈等有二十余次[2]。这段时间,镜池先生作《易传探源》、《周易筮辞考》、《左国中易筮之研究》三文,颇有创见,顾先生均收入《古史辨》第三册。1930年,他按顾先生的建议编《周易五书》,即《周易章句》(标点《周易》和《易传》)、《周易异文校勘》、《周易句读考异》、《周易书目》、《周易通检》,原拟由神州国光社出版,惜稿成而国光社已倒闭。
1931年夏,镜池先生南归,在广州协和神学院任教。教学课忙,主要写了一篇《古代的物占》,与《易》有关。1935年秋,镜池先生又回燕大国文系教了一年,见华北战事日紧,遂回粤,仍在协和神学院教学。隔年抗战爆发,辗转走避老家开平、香港、云南、粤北韶关、连县、梅县等地,流离失所[3]。其间1941年在香港时,顾颉刚先生曾嘱将《周易五书》寄上海开明书店出版,作为齐鲁大学国学研究所丛书之一。但随后太平洋战争爆发,书未刊印。稿子虽幸得开明保存,抗战胜利后取回,但历年住所累迁,至1960年代末,稿已散失。
1945年抗战胜利后,镜池先生获聘在岭南大学任教,课余重理《周易》。他利用抗战期间友人所赠黄道周《易象正》抄本,对易学家黄道周生平与著述进行了研究。更开始关注《周易》编纂体例的系统研究,作《周易筮辞续考》、《周易卦名考释》等文。他感觉到,清末以来,“甲骨卜辞,赓续发现”,“西洋社会学、宗教学、民俗学等,又纷至杂陈,蔚成时尚。他山之石,足资参考,于是《易》学之研究,乃辟一新途径,进一新阶段,为前此所未有”,因此抱着要从《易》文寻究古代社会史的目的治《易》,欲仿闻一多《周易义证类纂》作“类编”,或依原书次序,作“浅释”。但自感对古代社会史的知识浅薄,疑难尚多,所得尚微,乃“取孙子攻坚之法”,先成《周易校释》一篇,发表于《岭南学报》[4]。
1952年,高校院系调整,镜池先生调到华南师范学院中文系任教。因参加各种运动,加紧学习政治和马列主义理论,又任华师中文系第一任古典文学教研室主任[5],责任更大,备课更忙。主要精力放在古典文学的教学、科研和青年教师培养。但1953年春患疾,下肢逐渐无力,舌头发麻[6]。几年后,已不能到课堂上课,只能改做培养青年教师和科研工作。
镜池先生对《周易》的重新研究,缘起于1959年7月杜国庠先生介绍上海中华书局编辑前来向他约稿,请他作四部古书的注解,其中包括“周易新注”。原定为两年计划,约5万字规模。但其后数年由于疾病困扰,加之各项事务繁杂,未能动笔。
1961年,学术界出现了一轮《周易》讨论热潮,有各种不同的意见,有崇古的,有反古的,镜池先生称自己“见猎心喜”,也写了《关于周易的性质和它的哲学思想》、《关于周易几条爻辞的再解释》等文参与讨论。
1962年2月,顾颉刚先生来粤。看望镜池先生时,建议他将研究《周易》、《诗经》的论文整理合编出版。于是镜池先生将历来研《易》论文合编,题为《周易探源》,送交顾颉刚先生。1962年10月,中华书局决定出版《周易探源》,并开始排版、征订。
与此同时,1962年4月开始,镜池先生动手写《周易通义》,历时两个半月,于7月初完稿。《周易韵读》亦同时完成。1963年8月又写完《周易校释》,与《韵读》合为《通义》的附录。1963年元月,先生开始写作《周易通论》。10月底,《通义》、《通论》书稿同时寄交中华书局。
1963年9月,镜池先生考虑将自己已完成的《周易》研究成果合为三书:《周易探源》(22万字)、《周易通义》(25万字)、《周易通论》(15万字)。与此同时,先生开始构思《读易杂志》,拟附于《通论》之后。
1964—1965年,中华书局由于赶印“毛选”和二十四史,《周易探源》出版日期一直延宕。1965年11月,中华书局哲学组函告镜池先生,称编辑大部分下乡参加社会主义劳动教育运动,《周易通义》、《周易通论》无人审稿。于是在先生要求下,中华书局寄回《通义》、《通论》等书稿。
1965年夏,镜池先生因战备疏散到新会,在新会县城盆趣园居住了近两年时间。在此期间,他对自己近几年完成的易学著作作了较大的修改,并新作《周易类释》。《读易杂志》也于1966年写出初稿,更名为《读易札记》(后又不断增补,最后定名为《周易释例》)。
至1966年,镜池先生晚年有关《周易》研究的著作基本完成。他表示可将《周易探源》、《周易通义》(附《通论》、《释例》、《校释》、《韵读》等)、《周易类释》(附《今论》)合称“思学轩周易三书”[7],并表示自己研究《周易》“到此告一段落”。关于这些研究著作的关系,镜池先生称:“《通义》为新注,《通论》谈各有关问题,均为全面谈。《类释》讲内容,《释例》讲形式,为分论。”(1968年12月29日日记)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池先生渐感著作出版无期。失望之余,他曾在1968年将有关著作缩写为“简编”、“选释”、“要略”等,期望缩小篇幅能争取机会出版。
先生更担心自己的心得如不能面世,甚至有散佚之虞,则不仅是个人心血的损失,也是学术上的损失,于是在1968、1969年间,先后向陈伯达、陈垣及曾在北京图书馆供职的内弟王锡印等人致函,希望能将著作保存在科学院或国立图书馆,但均无回复。据知情人回忆,镜池先生也曾打听著作在香港出版的可能性,但终因“绠短汲深”,无果而终[8]。
1970年,卧床数年的镜池先生又重新检视自己的《周易》研究。他感觉“写完新‘简编’和三则‘释例’后,因想起《周易通义》等几个稿本都有缺点。因文字太多,没有勇气重新抄写。现在觉得还是自己重写一次较好。如不重抄再改,留下这些许多缺点的稿本,于心不安,不是认真的精神。因下定决心,重新修改和抄写”(1970年4月17日日记)。于是在1970—1971年间,再度修改、誊抄《周易通义》、《周易释例》、《周易通论》、《周易类释》、《周易今论》等著作。
1930年,镜池先生在燕京大学选读顾颉刚先生“古史研究”课程时,以抄录《周易经传》为研《易》之始[9]。1971年7月21日,镜池先生以重新标点完的《周易章句》作为自己研《易》的终结之篇,向陈垣、顾颉刚二位导师致敬(见《周易章句》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