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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既非活著也非死了,只是載浮載沉在兩者之間。
於是,她選擇追隨那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
—美國民謠教父 巴布.狄倫(Bob Dylan)⼈⽣的際遇難以捉摸
年輕時,我是一名在英國劍橋大學(University of Cambridge)研究人類大腦與行為表現關聯性的神經心理學家, 因緣際會之下,當時我和同為神經心理學家的莫琳墜入情網。 莫琳是蘇格蘭人,一九八八年的秋天,我們在泰恩河畔新堡 (Newcastle upon Tyne)相遇,這是一座距離蘇格蘭邊界僅僅六 十英里的英格蘭城市。我之所以會北上到新堡,是因為我實驗 室的老闆特雷弗.羅賓斯(Trevor Robbins)派我到新堡大學 (Newcastle University)鞏固我們實驗室和莫琳實驗室之間的合 作關係,莫琳實驗室的老闆是派崔克.瑞畢特(Patrick Rabbitt),當時他正在進行探討大腦如何老化的創新研究。 在瑞畢特教授實驗室交流實驗技術的時候,莫琳是負責接待我的人,相處的過程中,我很快就被莫琳自然不造作的機 智、迷人的栗色秀髮和愛笑的眼睛深深吸引。因此,後來我開 始不單純為學術目的地頻繁往返劍橋和新堡,即使在週末擁擠 的車陣中,這段路會讓我坐困在我老舊的福特Fiesta 汽車(它 是我領到第一份薪水時,用一千一百英鎊買下的中古車)裡長 達六個小時,我仍樂此不疲。 莫琳帶我進入了音樂的另一個世界。 我青春期的時候曾經很迷八○年代早期那些打扮的奇裝異 服的搖滾樂團,這些樂團的成員總是化著誇張的眼線、抹著厚 重的髮膠並穿著華麗的服飾,例如亞當和螞蟻樂團(Adam and the Ants)、文化俱樂部合唱團(Culture Club)和頭腦簡單樂團 (Simple Minds)就是其中代表。 不過,莫琳喜歡的卻是對土地和人文表達深厚情感的凱爾 特音樂,像是水男孩合唱團(The Waterboys)、克里斯提.莫 爾(Christy Moore)和迪克.高恩(Dick Gaughan),他們的音 樂不僅充滿靈魂,更能為人心帶來豐沛的活力,這也是為什麼 至今我仍常常聽這類音樂的原因。
過沒多久,我更在莫琳兄弟菲爾的鼓舞下(當時他就住在 離劍橋不過四十五英里遠的聖奧爾本斯〔St. Albans〕,常跟我 說什麼「一把吉他在手希望無窮」之類的話),買了我人生中 的的一把 Yamaha 吉他,而現在這把他親自帶我去挑選的吉他 也依舊在我的日常中旁伴著我。 就在我持續於劍橋和泰恩河畔新堡往返幾個月後,我搬到 了位於劍橋南方六十英里遠的倫敦居住,一方面是因為我正在 研究的患者在那裡進行治療,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也開始在倫 敦大學(University of London)的精神疾病研究所(Institute of Psychiatry)攻讀博士學位。 在此同時我仍舊保有神經心理學家的身分,受雇於我劍橋 的老闆,因此,為了滿足我個人研究的需求和老闆交代的事 項,每週數次開車奔走於這兩座城市之間,成了我的家常便 飯。
儘管這段日子我過得並不輕鬆,但我對工作的熱情絲毫未 減。至於莫琳,這時候她已經辭掉了她在新堡的工作,順利在 倫敦覓得新職。我和莫琳一到倫敦就一起買了一間屬於自己的小窩,那是一間位於南倫敦的三樓公寓小套房,步行數分鐘便 可到達我和莫琳的主要工作地點:莫茲利醫院(Maudsley Hospital)和精神疾病研究所。 雖然說倫敦大學精神疾病研究所在學術界赫赫有名,但是 它「掉漆」的建築外觀實在一點都烘托不出它的盛名,甚至還 會讓在裡面工作的人完全提不起勁。 我的辦公室就位在一棟組合屋裡,冬天時屋內寒風刺骨, 夏天時又熱到令人大汗淋漓;而且每次我用力關上大門時,整 棟建築都會隨之微微晃動。 每一年校方都會向我們開出承諾,說他們會為我們建造新 的永久性校舍,讓我們不必再克難地在組合屋裡工作;但是就 在我畢業幾十年後回到學校,我卻意外地發現這些組合屋竟然 仍在原地屹立不搖,而且讓人不禁莞爾的是,在這些建築裡工 作的人很可能正是另一批滿腔熱血的博士生。岔路的開始
剛跟莫琳在倫敦的小窩展開同居生活時,我們心中當然都 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歡欣和悸動,只是這樣的浪漫生活很快就被 日常中漸增的繁瑣事務占據:平日我們必須駕著車到處探訪分 散在整個南倫敦的病人,大把的時間就這麼耗在倫敦無止盡的 擁擠車陣中,或是梭巡停車位上。有的時候我老舊的Fiesta 汽 車還會在一大清早的時候鬧脾氣,我和莫琳就必須另外幫它接 上電瓶,讓它的引擎可以順利發動— 這每一件事都一點一滴侵 吞著我們相處的時間。 在莫茲利醫院裡工作,你的思慮幾乎不太可能完全不受到 醫院裡的氛圍和景象影響,因為你每天都會接觸到大量患有憂 鬱症、精神分裂症、癲癇症或其他精神疾病的病人,看到他們 猶如靈魂出竅般的在醫院走廊上四處晃蕩。 對莫琳這樣富有同理心又善解人意的人來說,這樣的環境 更是深切地撼動了她,於是她馬上決定接受精神科護士的訓 練,親身投入照護病人的行列。 精神科護士無庸置疑是一個崇高的職業,但當時她的這個 決定著實讓我嚇了一跳,因為這表示她放棄了在學術界上發光
發熱的機會。至此之後,我和她的工作方向就朝著兩個不同的 目標前進:她開始在漫漫長夜中,與新同事在醫院裡傾力照護 精神病患,而我則在家中挑燈撰寫和反覆修改我的第一篇學術 論文,探討移除腦部部分區塊後,對癲癇或惡性腫瘤患者在行 為表現上的轉變。 我對這些因為各種事故,傷到大腦結構,進而產生行為變 異的患者有著無法抗拒的研究慾望,因為大腦的奧祕和精巧實 在令人嘆為觀止。曾經我研究過一名病患,他雖然僅僅是額葉 受到輕微的損傷,但他的行為卻因而出現了一連串巨大的變化。
該名患者在大腦受傷之前,旁人都說他是一名「靦腆又謙 謙有禮」的年輕人,然而在他的大腦受損後,他卻做出了許多 過往他從未做過的脫序行為,例如:當街攻擊路人、任意用油 漆毀損公共或是私人建物的外觀、滿口穢語等等。 後來他不受控制的行為甚至變本加厲,他開始用各種近乎 瘋狂的方式做出許多令人膽顫心驚的舉動,然而就在一次瘋狂 的行動中,他的額葉不幸地又遭遇到更大的創傷。那次他在疾駛的火車上成功遊說了朋友,讓朋友抓著他的腳踝將他倒吊在 火車的車窗外,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的頭卻不巧一頭撞上了 鐵軌旁的橋墩,導致他的顱部和前額皮質受到極大的損傷,而 追根究柢這一切發生在他身上的災難,其實都是源自於一開始 那小到不能再小的額葉損傷。 在我研究過的無數個案中,其中一名患有「自動症」 (automatism,此類患者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出一些舉動) 的年輕男患者最令我印象深刻。自動症患者之所以會無意識的 做出某些舉動,通常是因為他們的顳葉和額葉出現了不正常的 放電現象,而這股不正常的電流透過神經之間的連結很快就會 蔓延到整個腦部,進而吞噬掉大腦正常運作的能力。 每當自動症患者發病時,他們就會墜入某種「意識的灰色 地帶」:雖然他們睜著眼睛,做出的行動彷彿也帶有某種目 的,但是他們的舉止卻顯得很奇怪。 這些不尋常的舉止常常是某些他們平常就會做的日常活 動,像是煮飯、洗澡或是驅車前往熟悉的地方。等患者腦部的 放電恢復正常後,他們便會重新恢復意識,但除了感到頭昏腦脹外,他們一點都想不起自己剛剛究竟是做了些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