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年的学习,我现在明白唐望把“做梦”称为“通往永恒的入口”是最适当的说法。但当时他如此说时,我向他表示这种隐喻对我没有意义。
“那么就不用隐喻,”他说,“我们可以说‘做梦’是巫士把平常的梦加以利用的实际方法。”
“平常的梦如何利用?”我问。
“我们总是被文字所误导,”他说,“以我为例,我的老师试图向我描述‘做梦’时,说
这是巫士向世界道晚安的方式。当然,他这么说是为了能配合我的心智,我对你也是一样。”
在另一个场合唐望告诉我:“‘做梦’只能被体验,‘做梦’不只是有梦,也不是白日梦或胡思乱想。透过‘做梦’我们能知觉其他的世界,我们可以描述这些世界,虽然我们无法描述我们如何知觉它们。不过我们可以感觉‘做梦’如何打开那些世界,‘做梦’似乎是一种感知,一种身体中的思考过程,一种心灵中的感官。”
在他的教导过程中,唐望详细地解释“做梦”这门艺术中的原则、理论及实际练习。他的教导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关于做梦的程序,另一部分是对于这些程序的纯粹抽象的解释。他的教导方法包括以做梦的抽象原则来吸引我理智上的兴趣,以及引导我从练习中满足这种兴趣。
我已经尽可能仔细地在其他书中描述了这些经过,我也描述了唐望为了教导我而使我进入的巫士世界。在巫士世界中的接触对我而言十分特殊,因为它完全发生在第二注意力之中,我在其中与十个女的和五个男的交往,他们都是唐望的同辈,另外还有四个年轻男人及四个年轻女人,是唐望的门徒。
就在我进入唐望的世界之后,他立刻召集了他的门徒们,他使我明白这些门徒组成一个传统的巫士团体,就像他自己的那一群,而我将来要领导他们。然而,经过交往后,他发现我与他所期待的有点出入。
他用巫士才能看到的能量配置关系来说明我的不同。我不像他一样拥有四个能量区域,我只有三个。他把如此的配置错认为是可以更正的缺陷,结果是我完全无法胜任接触及领导另外八个门徒的责任,唐望不得不另外组织一个能量配置与我相似的团体。
这些事件我都曾经详加描述,但我从未提及第二个门徒团体:唐望不准我如此做。他说那是完全属于我的领域,而我与他约定过只写有关他的领域的事,不是我的领域。
第二个门徒团体非常小,只有三个成员:一个做梦者,佛琳达·吉儿:一个潜猎者,塔夏莎·阿贝拉;一个女nagual(注三),卡萝·提格。
我们之间的接触完全发生在第二注意力中,而在日常世界里,我们彼此根本不认识,但对唐望的关系则非常清楚。他费了极大的努力训练我们,然而,到了末期,唐望的时间接近终了时,他的离去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开始摧毁坚固的第二注意力,结果是我们的交往开始与正常世界重叠。于是我们见了面,却仿佛素昧平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