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師父教我的思考,以拳擊手而言,就是,蠅量級挑戰羽量級,羽量級挑戰輕量級,輕量級挑戰重量級,這叫做越級挑戰。
我當創意總監的時候,同時也拍片,也教書。
我當導演的時候,嗯,你知道的,我什麼都亂做,因為我搞不清楚什麼能做(嗯,嚴格說來,是什麼不能做)。
你假裝你是下個層級的,好處是你不會鼻青臉腫,因為你不會真的挨打,你只是調整你的思考速度和創意的視野,你沒有會傷害你的對手,你就算打輸了也沒人知道,因為從你這個量級的人的角度看,你出拳快得嚇人。
你創造的作品就算上不了下個等級,也會變成是這個等級的上上之品,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你什麼都不必多做,
你只是讓你的能力因為上的擂臺而被激發出來。
我沒想到,就這樣過了十六年,我就這樣假裝,騙自己,騙吃騙喝了那麼長一段時間。
我也沒想到,原以為是我師父的獨門絕招,結果,竟然有人專門研究,而且是如此專精細膩的研究,從心理學,從非語言行為科學,從她自己的車禍腦傷,是的,她的悲劇,竟成為我們的祝福,甚至影響了一個半臺灣的人口數。
天啊,都講成這樣了,你還不看,那我覺得你才是最貶抑你自己的人。
那就算了,我要去假裝我很會了,掰掰。